媽個雞兒，方主任這個理由很搞笑，明明自謀私利，楞是說的冠冕堂皇。

“哦，我拿點錢就不合適了，你撈那麽多，是準備潛逃出國啊！”我瞪了他一眼，調侃道。

方主任老臉發紅，“咳咳，你就說行不行吧，爽快的話，還可以幫你談談價，要知道，這完全沒有任何風險，那些小商販的承諾，起不到什麽作用，他們都是圖個利益，盡管學校食堂味道差點，可沒有地溝油啥的呀，對不！你收的那些錢，可以退給他們，即便不退還，也沒人敢吭聲。”

這種缺德事，也就是方主任想得出來，這些年來，學校食堂沒少掙錢，反而小商販一直在溫飽線掙紮，現在燃起了他們一絲希望，我怎麽忍心破滅。

“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，是原則問題，我答應過他們，方主任，你別難為我了。”盡管二十萬對我很有吸引，可是不能出賣了良心，最主要的是，我在那些小商販身上，隱約看到了爹娘的身影，想起他們起早摸黑的場景，我是發自內心的同情。

他們是社會最底層的勞動人民，可能辛辛苦苦一年，不見得有方主任賣個名額指標掙得多，我這麽一說，方主任陰沈著臉，“小莊，你沒覺得自己虛偽嗎，口口聲聲說不是錢多錢少，又要收人家保護費...現在給你更多利益，又裝起了清高，小小年紀，真的不簡單呀。”

他明顯在嘲諷我，到了這一步，也沒啥好談的，我撇撇嘴，“隨便你怎麽認為，跟你沒法溝通，我走咯。”

“等會，最多給你二十五萬，別人心不足蛇吞象，今晚你可以好好考慮，明早升旗之前，反悔還來得及。”方主任再次提高了籌碼，頗為急切。

我並未搭理他，走出了辦公室，還好現在經歷多了，心態發生了變化，跟方主任談起話來，也沒太多的壓力。

當然，我沒急著去教室，而是溜到了劉雨涵的小辦公室，輕輕敲了敲門，“誰！”

“你的小無賴。”我不由嬉皮笑臉，現在這個時間，上第三節晚自習，周圍沒什麽人，只有高三教室還亮著燈，高一高二上完兩節，就放學了。

我突然有了惡趣味，想逗逗劉雨涵，好歹這臭婆娘剛才戲弄我。

不一會兒，門就打開了，劉雨涵小臉布滿了急切，問道，“怎麽樣，主任有沒有發現什麽端倪。”

我面露歉意，默不作聲，然後走進了屋，看到我這樣，劉雨涵更加焦慮不安，“你倒是說話呀。”

“哎，他聞到我身上的味道，直接拆穿了我們的事情，我想撒謊都不行，而且方主任還說，明天一早，就要曝光我們，臭婆娘，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吧。”我拉著她的小手，神色惶恐說。

劉雨涵頓時小臉卡白，身子有點搖搖欲墜，“飛你個頭啊，要完蛋了，我有個同學的侄兒，也在三中念書，到時候他們都會知道，怎麽辦啊。”

她咬著粉唇，急的眼底泛起了淚光，其實我能理解，劉雨涵的心情，她上大學那幾年，一直保持著高冷女神的姿態，這點在同學聚會上，就得到了體現。

本來，當初我是個冒牌男友，也起到了震懾的效果，一旦傳出了師生戀，對她構成一堆負面影響，劉雨涵可是很難接受。

“餵餵餵，臭婆娘，你那麽堅強，別一言不合就掉眼淚啊，來，笑一個。”見到她擔驚受怕的模樣，我心裏爽翻了，有一種惡趣味作怪的成就感。

要知道，劉雨涵是個不愛服輸的姑娘，即便是在床上，她都要占據著上風，免得被我瞧不起，甚至願意各種姿勢，從而征服我。

“笑你個大頭鬼，都什麽時候了，虧你笑得出來，一旦明天事情敗露，柳潔就會知道，我們還怎麽來往，一切都完了...”劉雨涵呆呆地說，表情充滿了懊悔，看來她後悔在辦公室偷腥了。

“噢，我明白了，原來你是擔心，以後沒機會跟我啪啪啪呀，放心吧，臭婆娘，就算柳潔不同意，我也要想辦法找你的，哪怕你在天涯海角，我一樣會千裏送屌，滿足你的空虛寂寞。”我眉飛色舞說道，感覺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淫才，比起來堂哥，也只差那麽一丟丟。

劉雨涵翻了個白眼，在我胳膊上擰了擰，“你這臭無賴，真要氣死我了！快想想，怎麽勸說方主任，哪怕他有什麽條件，也盡量滿足，一定要掩人耳目。”

她生氣的時候，臉蛋染上一層紅暈，平添幾分姿色，而且胸前兩團豐挺，一晃一晃，營造出波濤洶湧的視覺感，我忍不住伸出手，想好好感受一番。

“啪。”劉雨涵拍掉了我的手，有些惱羞成怒，“莊風！你信不信，我發脾氣啊，還想占便宜，你快氣死了我。”

“臭婆娘，別發脾氣嘛，你這樣子不好看，笑一笑，否則容易成黃臉婆。”我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
劉雨涵嘆了一口氣，拿我沒辦法，看到她愁眉不展，我反而不好繼續開玩笑。

“不用這麽緊張，其實剛才方主任興師問罪，我直接跪了下來，一把鼻涕一把淚懇求他，用我的真誠打動他，然後他才答應保守這個秘密，永遠爛在肚子裏。”說著，一把圈住了她的腰，倒不是我無聊，正好借這個機會，看看劉雨涵有多在乎我，現在發覺，我還是挺重要，只不過她老不願意說出口。

這真的很吊胃口，如果得到她的人，卻得不到她的心，那也是一種無言的痛。

“哎呀，臭無賴，到底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假？！”劉雨涵不禁喜上眉梢。

“嘿嘿，這是真的，就當啥也沒發生，我們繼續吧。”我笑得很蕩漾。

劉雨涵卻不答應，長舒了一口氣，忍不住捶打我的胸口，嘟嚷著，“臭無賴，死無賴，討厭啊你！”

這掩飾不住的撒嬌語氣，如同情侶間打情罵俏，感覺太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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